像是能断就断的。
刎淡笑:“哪有什么情谊,不过是——有些好感而已,认真说来,其实也没什么。”
不过是觉得彼此顺眼些,又恰巧失去联系的时光里彼此身边都没人,若是有个人恰巧出现,那淡淡的好感也便自然而然泯灭了。
所以,那么淡的感觉,一句话也就断了去。
夜溪眨眨眼:“暧昧啊。”
刎眼神中平静无波:“够不上暧昧。”
夜溪再度眨眨眼,看着白衣胜雪不染纤尘的刎,莫名想到一个词:郎心似铁。
她家宝宝都没这么绝情的。
萧宝宝:我当然不绝情,跟过我的女人我都给了至少双倍的好处呢。
刎好笑:“我绝情?我和她真没到那个地步。”忽然神思飘了飘,叹:“大概...两人都寂寞吧。”
哦~~
夜溪领会了,点着头:“寂寞别说爱。”
刎道:“是啊,若是认定了,要一辈子生死荣辱与共的,这种事可不能随便。所以一定要想好,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或者怜惜,或者同情,或者孤单...误人误己。”
“哇——才知道你的爱情观这么正。”
刎笑:“龙族很难出风流种子。”
我们对待感情是认真的。
无归重重点头,就是这样!
“那她——没哭吧?”
似乎那女子泪点挺低的。
刎耸了下肩,这个不端庄的动作他还是和萧宝宝学的,觉得挺好玩又能表达多种微妙的态度。
“没哭,说开后就没哭了。”谁都有自尊心嘛,你若无情我便休,没必要痴缠。
萧宝宝道:“哎哟,她别记恨上你吧。”
刎:“她不是那样性子的人。”
萧宝宝便道:“也是,连暧昧都算不上,似乎也没有翻脸成仇的理由吧。总之,以后你孑然一身跟着我家溪儿了呗。”
这话大有深意。
众人了然的哦哦点头,难不成是怕害了她才说分手?搞什么为了你失去你那一套?
竹子凉凉的眼神看向他。
刎很淡然:“随你们怎么想,但她真没到让我牵肠挂肚的地步。”
众人齐齐骂了声渣。
刎觉得冤枉,他本也没做过什么呀,人家听了后骂都没骂他一句呢,客客气气说了各自珍重。
夜溪看着他玉面红唇叹气,是不是越好看的人越情浅呢?不自禁摸上自己的脸,唉,我可真是个无情的人儿。
过了几日清净日子,凤族长整理好心情来通知他们进秘境。
“你,你,不准进。”
竹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刎一嗤:“谁稀罕。”
夜溪:“算了,我就不进去了。”
小伙伴们不同意,进去看个热闹也好呀。
竹子也道:“再试一试。”
夜溪便一起进了。
看得凤族长牙疼,多勉为其难似的。
人一进去,武厉岦桑茶爷和刎一起守着,凤族长邀战竹子,两人打架去了。
刎悠闲的躺着,嘴里叼着一根不知什么草,一翘一翘的,半合着眼,昏昏欲睡。
茶爷忍不住伸了根树枝拐杖捅他:“越发松快了哈。”
刎睁开眼:“你也越发皮厚了,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怕他们笑你了?”
茶爷忍不住脸一黑,又平静下来,只哼了声。
刎看着他嘿嘿直笑。
茶爷被他笑得发毛,狐疑:“你是不是在算计我?”
刎笑得更开心了,我算计你?我现在就一打手用不着费那脑子。
他就是想起那天提起月狐的事,夜溪显然是惦记上了,会不会真有那么一天月狐栽在这伙子人手里?
好期待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