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说?”她只觉得,从小的教导都与四哥今日的话,是反着的。
“傻公主啊!”珮儿也擦泪。
“四爷是没说那些大道理,可四爷,只一心一意叫您活着啊!”珮儿哭着:“那塔克部是什么地方?那阿信达是什么人?您要是处处端着公主架子,只记得大清朝,是忠义了,可也就快没命了。这么些年,多少大清格格死在蒙古,公主您不是不知道啊!四爷是一心为您啊!您放低了姿态,只当自己是阿信达的妻子,才能保住命,或许,还能过的好。四爷一心只为您,这才是真的疼爱您呢!”
其余人,就算是德妃娘娘,也没有想过这些。
她也难过,可她还不是认命了?
“何况,四爷与那阿信达约定了十年,就是保您十年呢,十年要是咱们还在,那就……安稳了呀。”
九公主醍醐灌顶。
是啊,所有人,都要她负起责任。
最为公主的责任,唯独四哥,要她活着……
她哭着,又笑出来,跌坐在椅子里:“可惜临走,才知道四哥的心。”
以前,她只觉得,四哥确实与她和十四弟不亲近……
可如今有事的时候,十四弟却也只能说一声叫她保重的话罢了。
唯有四哥,为她打算,为她奔走。
四爷出宫之后,直接去了内务府。
八爷忙迎出来:“四哥!”
“八弟,我来瞧瞧,不知九妹妹的事,准备的如何了?”四爷笑道。
“一切都好了,四哥既然来了,顺道看看单子,看还有什么不合适的,弟弟就去加。不能叫九公主寒酸了。”八爷忙将四爷让进去道。
四爷点头,进了里头,一干官员又来请安,实实际际看了单子,又加了几样东西,这才回府去了。
回府之后,换了一身衣裳,四爷坐下问:“福晋那如何了?”
“回爷的话,奴才问过了,福晋昨儿见了太医,身子已经是大好了,福晋说了,九公主离京之时,定去相送。”
“嗯,那就好,孩子们都好么?”四爷又问。
“回爷的话,也都好,二格格前儿有些咳嗽,不过太医开了药丸子之后,吃了就好些了。”
“嗯,纽祜禄氏那如何?”四爷问。
“有姜嬷嬷盯着,这……奴才还没问,奴才这就去问问。”苏培盛忙道。
苏培盛在心里鄙视自己。
得,这回差事办的可不好。光顾的问小主子和正院了,李主子那也问了一嘴。
最多的,问的还是锦玉阁。竟是没顾上问纽祜禄氏那。
今儿偏主子爷不问锦玉阁了!
这可真是……
“去瞧瞧吧。”四爷起身道。
苏培盛应了一声,跟上去。
心说,这府里的风向要转啊?主子爷竟不提锦玉阁了?
苏培盛又唾弃自己,得,不提就不提吧。
一个侍妾,宠爱了这些年了,许是主子爷腻了也未可知啊。
如今,怀孕的纽祜禄氏格格当然比较贵重些了。
自己也够没眼色的,一个侍妾,还盼着得宠一辈子不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