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美好的,雪,花伞,女孩。然而这一切都会很快就过去的,也许某年某日突然想起在某个边城小镇曾经有这么美好的一幕。
这一天,他们走了很远的地方,仿佛彼此都知道各自心事,她没有提及,他也没有问起。
阮家今天突然来了很多人,个个背刀负剑,气势凌人。
为首的一个人,年约五十岁左右,头发微白,双眼炯炯有神,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阮兄,好久不见。”
“陆兄,别来无恙。”
“此次我前来的目的想你已经清楚了,交出族中圣物,负责刀剑无情。”陆有鼎一改刚才还慈眉善目的表情沉声道。
“十五年前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红尘三千无故遇袭,族中圣物失窃,我阮志坤因看守圣物失职,本已是死罪,但族长因念我对族中有功,死罪虽免,活罪难逃,处以族中最严厉酷刑,并逐出红尘三千。”阮志坤缓慢的叙说着当年往事,那是一段沉痛岁月,时至今日依然清晰可见“藏天珠从此消失无踪,没有半点讯息,多年来我走遍大江南北,未曾查出藏天珠下落。”
陆有鼎在阮志坤身上来来回回打量了一番,眼睛又在屋子中来回扫描,审视着阮志坤:“前些天青牛城中传话来,说是青牛城中有藏天珠消息,你觉得如何?”
“你这是何意?”
“何意?你自己心里清楚。交出藏天珠饶你不死。”陆有鼎突然厉声道。
“我问心无愧,当年的事你比我心里清楚,你还记得王德云吧!”
阮志坤话还没说完,只听风声凛冽,杀机突现,陆有鼎毫无征兆之下祭出一个小鼎,小鼎迎风便涨,瞬息之间已冲破房屋,砖瓦横梁一时之间冲天而起,尘土飞扬,房子坍塌成一片废墟。
雪,飘下,落在众人的身上,然后融化。纷纷飞雪,元气激荡,一场大战即将展开。
接着直径大概有十丈左右的庞大巨鼎狠狠的从天上砸下,无穷的天地元气开始躁动扭曲,发出噼啪声响。巨鼎就像无边无际的夜幕一样,令人无处可逃。
同一时间,青牛城中所有人抬头看着天上砸下的那个巨鼎,目瞪口呆,无法相信那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来不及多想,脚尖一点,向后急退而去,长袖随之拂出,一道流光赫然而出,疾若奔雷,快似闪电,来不及细瞧,流光已经与巨鼎轰然相撞,巨鼎再也下不去半分。
“怎么?怕我把当年的事说出来,想要杀我灭口?”
陆有鼎脸色一红怒道:“信口雌黄,红尘三千的败类,今日我誓要诛杀贼獠,受死吧。”
猛提丹田灵力,所有意念都集中在巨鼎之上,黑色的巨大鼎身又下移三尺之多,然后停顿在半空之中,剑和鼎相互攻伐,此消彼长,谁也不能取胜。
“哈哈,痛快,十五年了,我们有十五年未较量了吧,地鼎,真不愧是天地神物。”阮志坤狂笑道,那神情尽是不羁和潇洒。世间万物我何曾惧怕过。
“当年你位居红尘三千四大高手之首,还不是依仗天剑吗?今日就算你有天剑在手,也休想逃得性命。”陆有鼎儒雅的脸上不难看出嫉妒之意,他终究是第二,而不是第一。“病无缺,用剑刺他丹田。”
好狠毒,此时两人完全比拼功力,若是被人刺中丹田,那么阮志坤即使不死也是废了。
一个病怏怏的少年,面如白纸,眼眶深陷,灰色的眼仁有些迷离,,黑色的衣服下是一具病体?他抽剑,刺出。
没有章法,没有元气波动,那是平凡的一剑,可是这平凡的剑却能致人死地。
阮志坤啐道:“想不到红尘三千已经沦落到如此地步,靠偷袭耍诈取胜,当年的威名何在?”
那病无缺仿佛没有听见一样,依然不管不顾的刺去。
陆有鼎露出了一抹笑意,心道:阮志坤,你第一又如何,最终还是死在我第二手下。
就在病无缺即将得手的那一刹那,突然一剑斜刺,挑开了病无缺的那一剑,那致命一击才得以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