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丝。
“前辈——”
于小蝶刚要上前，忽然似乎想起刚才对方要杀她的那一幕，下意识停下了脚步，一时难以抉择，究竟该不该去帮她。
“臭丫头，还不过来扶我。”
修罗女妖望着她，嘴角勾出一道无奈的苦笑，“我有那么可怕吗？”
看到眼前的女人似乎回到了以前修罗女妖的模样，心下稍定，慢慢走了过去，小声问道：“前辈，你没事吧。”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没事吗？”修罗女妖翻了个白眼。
于小蝶将婴儿小心放在地上，用柔软的暖毯紧紧护住，然后将修罗女妖扶坐起来，拿出一枚丹药，放入对方的口中。
“有意思。”
修罗女妖惨白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神情惆怅。
于小蝶轻抿嘴唇，犹豫了下，询问道：“刚才……他怎么没杀你？”
“他不是在杀我，而是在杀修罗女皇。”修罗女妖叹了口气，喃喃道，“千算万算，没料到最修罗功的最后一步，却是让女皇进入身体，化为真正的魔，差点酿成大祸啊。”
“不懂。”
于小蝶蹙眉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小脑袋。
“这有什么不懂的。”
修罗女妖苦笑道，“本来我快要变成女魔头了，你和这两个孩子快要死了。而现在，我的魔性已被消除，你不就安全了吗？蠢丫头。”
“你的意思是，他在帮你？”于小蝶更加懵逼了。
“帮个毛线，我的修罗功被破，实力大跌，虽然现在还是大乘圆满，但跟普通的高手没什么区别了。要想上仙界，怕没可能了。”
修罗女妖神情落寞，不过目光落在旁边的两个婴儿，眼神浮现出一抹温柔。
也许，这样也不错。
“我还是搞不懂，究竟怎么一回事嘛。”于小蝶嘟起嘴唇，感觉自己的小脑袋要爆炸了。
“你不懂，我也不懂。”
修罗女妖闭上眼眸，睫毛如小扇般轻颤，喃喃道，“也许，这个世界已经不是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了。”
…
约莫两个时辰后，修罗女妖身上的伤势恢复了一些，至少可以自主行走了。
“前辈，我们去找主人吗？”
望着行动已经恢复的修罗女妖，于小蝶轻声问道。
修罗女妖沉默许久，抬头看了眼晴朗的天空，淡淡道：“跟我去一个地方，或许能找出一些答案来。”
“什么地方？”
于小蝶一怔，疑惑道。
修罗女妖没有回答，拿出一枚玉简，输入了一道法诀，淡淡道：“我已经给秦扬留下了讯息，让他不用担心我们。”
“那孩子——”
“孩子的事没说，等我们回来再说吧。”
修罗女妖淡淡说道，低头望着对方怀中的婴儿，又问道，“第一胎是哪个？”
于小蝶指着睁眼的那个婴儿：“她。”
此刻这婴儿依旧转着灵动的眼睛，盯着修罗女妖，也不像旁边妹妹那般哭闹，很淡定。
“叫她思羽吧。”
看了一会儿，修罗女妖轻声说道。
“秦思羽？”于小蝶愣了一下，又指着旁边的妹妹，“那她呢？”
“又不是我生的，为什么我要起。”
修罗女妖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去。
于小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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