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却不知道这只因为他们来迟了一步,就在他们想到可以用高声呼唤引起
地人注意地时候,杨宁已经在美酒和地共同作用乡,而青萍也已经毒发昏迷,就是褚老大的声响再响,也无法惊醒杨宁和青萍两人。
月华如水,星光淡淡,透过洞开地房门,无声地照耀在相拥而眠的少年男女身上,他们的笑容是如此满足,如此欢欣,或者在梦中也见到了彼此的身影,淡淡的桂花香气从他们身上溢出,盈满了整个房间,弥久不散,分明是清寒冰冷的初冬时分,这一刻却仿佛变成了桂子飘香的八月金秋。
就在褚老大等人在礁岛之外愁眉不展,束手无策的时候,一艘三桅舰艇在十余艘艨斗舰的翼护下到了噬人礁外,最前面的哨船很快就寻到了雷剑云留下的记号,一艘渔船系在沙洲边上,桅杆上高挑的桅灯将新开的水道照耀得清清楚楚。
吴衡立在船首,遥遥瞥见那一抹橘黄色的灯光,突然叹息道:“先生,本王原本早该想到这个地方的,当日本王就是在这里救起了子静和平仙子,只是噬人礁毕竟是平仙子的潜修之所,她与子静虽有惺惺相惜之情,却毕竟是敌非友,若是换了本王,无论如何也不会选取敌人的住处藏身,更何况此地是子静出道一来第一次遭遇惨败的所在,论情论理,本王都没有想到子静竟会重返噬人礁,若是早些想到,或者就不会耽误这三天时间,先生,如果真如剑云传来的消息所说,青萍小姐身上解药已尽,可还来得及么?”问出最后一句,吴衡面上隐隐显出失落之色,显然对自己的失算颇为懊恼。
与吴衡并肩而立的廖水清面上神色也是颇不好看,眉宇间浮现淡淡愁云,苦笑道:“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我将药物金针都已经准备好,只要寻到他们,立刻就在船上施救,只要她还有一口气,我就可以起死回生,只怕我们来得太迟,唉,绿丫头,外面风寒,你还是先到舱中休息一下去吧。”
站在廖水清身后的绿绮虽然面色苍白,眉宇间却显出倔强的气息,摇头道:“先生,噬人礁已在眼前,绿绮若不能亲眼见到舍妹和子静安好,实在不能放心,还请先生允准绿绮跟随,而且舍妹性子刚烈,如果双方起了冲突,有小女子从中转,也可留有几分余地。”
廖水清心中轻叹,虽然顾惜绿绮的身子,却也知道她说得不错,如果当真见到了杨宁和青萍,想要说服他们接受自己的医治,只怕也是一桩难事,若有绿绮从中解劝,却是多了几分把握。只是,如果当真少了一颗解药,那么很有可能自己终究是迟了一步,若是青萍已经毒发身亡,自己又如何去面对故友之子,想起绿绮对于子静很有可能殉情的推断,廖水清越发觉得湖风冰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只觉那股冷意缓缓渗入了心房,她本就有寒疾,往年这个时候多半是在碧玉庄修养,这几日风尘颠簸,日夜劳苦,此刻竟有病发之势,只是她明白万万不能在此时倒下,便暗自从腰间药囊取了一粒朱红色的丹药服下,药丸入口即化,一缕炽热的气息顷刻间盈满了五脏六腑,虽然是饮鸩止渴,却也是精神一振。
廖水清的动作十分隐秘轻微,即使是吴衡,也没有发觉异状,只是皱眉道:“先生,前方水道狭窄,若是继续乘坐大船,只怕会陷没其中,我们换了小船吧,好像他们的进展并不顺利。”
廖水清勉强微笑了一下,叹息道:“我也听说过噬人礁周围的旋涡十分凶险,老古带了几个人来,都是水上好手,如果王上力量不足,也可以让他们试一试,所谓人定胜天,难不成我们这许多人,还会被这小小的噬人礁难住么?”
吴衡苦笑道:“只怕到时候本王还真得借重先生的力量,这噬人礁本王从前也派人来刺探过,的确凶险无比,就是本王,一旦陷入其中,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先生擅长水利,或者能有办法渡过这道难关,唉,若是平仙子肯施以援手,以她的绝世轻功,一定能够从容进退,我们也无须这般费神了。”
廖水清淡淡一笑,没有言语,她自然明白平烟的心思,寻来自己救治相思之毒,已经是平烟所能做的全部,若是她当真相助自己这些人深入噬人礁,只怕一生心愿都要付诸流水,这样的代价即使是自己,也不愿付出,更何况是痴迷武道的平烟呢?事已至此,不能强求,也只有看那两个孩子的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