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微微一笑,道:“就是本座听了你们地话,也会怀疑是自己去劫了绿绮小
会怪责殿下生疑呢?好了,你们下去休息吧,本座去看。”说罢,也不理会两人,便径自向外走去。
何云秀和林志恒眼睁睁看着西门凛走了出去,对望一眼,争先恐后地跑出了书房,这样地军机重地,只留下他们两个人,万一将来泄露了什么军机,他们可要担上嫌疑。离开了书房,林志恒沮丧地道:“何大哥,我先送你去凤台阁吧,也好等待殿下传召。”他全没感觉到,不到两个时辰,他对何云秀地称呼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何云秀也似乎没有察觉到称呼地微妙变化,点头道:“那就麻烦你了。”说罢两人便沿着大路向前面的凤台阁走去。
不出来还罢了,一出来两人更是瞠目结舌,四下都是侍卫亲兵,刀枪林立,虽然林志恒在府中已经待了些时日,一路行来,却也被查了几次腰牌,两人从未见过郡主府如此兴师动众,都是咂舌不已。其实这也难怪,万松轩已经是府中腹地,却被人闯入劫走贵客,那人若是刺客,只怕世子殿下性命堪虞,消息不胫而走之后,整个郡主府都被惊动了,人人觉得面上无光,即便是并无轮值的侍卫亲兵,也都按剑而起,漫天飞雪中,只见寒光铁衣,杀气四涌。林志恒毕竟年轻,只是惊诧而已,何云秀却担上了心事,看情形绿绮小姐十有八九是被西门凛劫走的,即便不是他亲自动手,恐怕也是他的亲信所为,若是世子殿下和西门统领因此反目,自己又该如何抉择呢?想着想着,何云秀眼底已经蒙上了一层阴影。
西门凛孤身一人走在雪中,冰冷的雪片不时地落在他的肩上、发上,他却没有费力拂拭,丝丝寒意让他的心境冷寂如雪,他的轻功卓绝,几乎是踏雪无痕,不到片刻就已经到了万松轩。原本清静冷寂的万松轩已经是人影绰绰,却没有一丝喧哗,百余名青年侍卫将四下围得水泄不通,却都站在距离万松轩十余丈远的地方,小院四周的雪地上只有清晰可见的几行脚印,其中大半都已经被积雪掩埋了半截。
西门凛见状微微一笑,看来不管是世子殿下,还是这些年轻气盛的禁军,都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还知道要保留现场的原况,一边随意地想着,西门凛一边缓步向万松轩走去。这些青年侍卫都已经隐隐得知世子殿下和西门统领发生了冲突,不免想要阻止西门凛接近,可是被西门凛那双寒冷如星的眸子一望,便觉得心中一寒,再也不敢强行拦阻,毕竟“禁军”之说只是众人私下议论,名义上他们还是属于燕山卫所管辖的侍卫亲军,西门凛仍然执掌燕山卫,也就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上下尊卑,不可轻乱,不知不觉中,这些禁军已经让出了一条通道,任由西门凛走进了万松轩的大门。
刚刚走到门边,西门凛便听到一个狂怒的声音怒吼道:“罗世子,万松轩是什么地方,出了松林就是重重警卫,别说是一个大活人,就是一只鸟也未必能够飞进来,我家小姐竟然在这里被人劫走,怎么可能与你无关,你当老奴是瞎子么?我知道了,小姐对你无心,你却常常过来纠缠,前些日子还迫小姐迁居,小姐执意不肯,是不是你嫌老奴碍事,派人将我家小姐强行掳走了?”
西门凛眉峰一扬,心底涌起一缕杀机,停住了脚步,等候罗承玉的回答。只听室内沉默了片刻,响起一个温和内敛,略带疲惫的声音道:“忠伯何出此言,我对绿绮小姐的确有求凰之意,却没有半分强迫之心,落雪之后,万松轩冰冷阴沉,我才提议绿绮小姐迁居到别处去,忠伯当日不是也苦苦相劝么?无论如何,绿绮小姐在本世子府中被人掳走,罗某难辞其咎,若不能寻回绿绮小姐,本世子一命相赔就是。”
忠伯不过一时急怒攻心,见罗承玉说得笃定,心情不知不觉中便松懈下来,再想到自己主仆二人原本就是人家俎上之肉,若是罗承玉当真有什么歹意,何必如此费事,他不是不知好歹之人,讷讷道:“老奴失礼,还请殿下恕罪,实在是二小姐生死未卜,大小姐又被人掳走,还请殿下作主,救回我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