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吗?
当年,努尔哈赤从沈阳走到宁远600里路才走了九天,宁远至锦州有200里路,锦州再往沈阳走是大凌水,大凌水再往沈阳走才是右屯,请问从右屯到沈阳要几天?袁大人为什么那么长时间才走到三岔河?这只能说明袁大人对东江镇和朝鲜消极策应、敷衍了事的事实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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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条讨论的是丁卯之役时,袁崇焕是否遵照朝廷旨意出兵牵制的问题。****大佬的原文是“丁卯之役中袁大人开始拒绝策应,其中朝廷两次催促下他才不得不出击,但此时已经是四个月后了”。我质疑的是“第一次朝廷下命令,赵率教就带兵出发了。天启七年三月,不难找。”
既然****大佬还在这里胡搅蛮缠,那么我们就来看看真实的历史到底是怎么回事。
由于我手中的《熹宗实录》电子文档比较模糊,怕误读导致转引错误,因此主要引用《明实录类篡(军事史料卷)》,《类纂》未摘录的部分由《国榷》补充。谈迁的《国榷》主要就是基于《明实录》,加上野史记载而成。因此将《熹宗实录》中模糊的部分大致辨认后,以《国榷》中的相应记载替代,只会在个别字词上有很小的差别。
我们来看看天启七年二月至四月,与宁锦出兵有关的所有兵部的奏折和袁崇焕的奏折内容。
1、二月壬子,兵部尚书冯嘉会言:督师王之臣报奴兵攻克艾州、昌城,又往铁山,铁山为毛帅所居,原以孤军牵制,今乘其孤而攻之,业已飞檄登抚选将历兵航海策应,又关外既集重兵,呺腹可虑,已命饷臣补还额米七万石。(《熹宗实录》)————显然,毛文龙遇袭的塘报到达北京后,兵部的第一反应是让登州巡抚“选将历兵航海策应”,根本没有考虑宁锦。在这个奏折里,关于宁锦的内容只有补饷,没有任何军事命令。
2、三月辛未,巡抚辽东袁崇焕言:冻虏既围铁山,复同朝鲜旧国外往王精,臣发水兵应援东江,仍遣方金纳书于酋,令其急撤犯鲜之兵。(《熹宗实录》)————此前兵部未有任何要求宁锦出兵的命令。因此,此时是袁崇焕主动请求出兵增援东江。根据其它明人野史记载,袁崇焕此次派出的水军为五百人。虽然这个数字相对较少,但是袁崇焕手中唯一可以调派的觉华岛水军已经在宁远大战中遭到巨创,此时派出五百水军应该已经是勉为其难了。
3、三月戊寅,兵部尚书冯嘉会言:登莱巡抚李嵩报朝鲜叛臣韩润等……须责宁远抚臣期会并进,勿水兵仅援,不为捣虚计也。遂命辽抚选锐乘虚如部议。(《国榷》)————这是兵部第一次要求也是《熹宗实录》和《国榷》记载的唯一一次兵部要求袁崇焕出兵。对照朝鲜和后金的实际情况:此时朝鲜战事已经结束一个半月,三月三日即八天前后金和朝鲜已经签订了第一份盟约“江华盟誓”,阿敏随时可以撤军。而且皇太极的沈阳至少还有四五万兵力,袁崇焕的可用之兵却只有七万,而且也不可能倾城而出。以明军的野战能力,一对一盲目开战的结果可想而知。
4、三月壬辰,兵部尚书冯嘉会言:……辽抚自奉捣巢之命,挑选精锐作连珠三营,满桂又简精骑三千多驻前屯策应,又发徐琏水兵千人驾帆而东,似此夹攻,奴有补疑惧而急撤其犯鲜之兵,自顾其巢穴乎?(《熹宗实录》)————这句再明白不过,冯嘉会汇报袁崇焕已经按照朝廷的要求出兵。
5、四月庚子,登莱巡抚李嵩言:虏破朝鲜陷义州……命下户兵部关宁二抚议之。内及款议,有旨。向日款议,虽宁镇别有深心,在中朝原未尝许。今日关宁别无调度,何以明不为狡虏所辱。毋为属国口实乎。(《国榷》)————此时是登莱巡抚报告朝鲜的战事不利,要求宁锦攻击后金减轻朝鲜和东江的压力。天启帝把这封奏折转给了户部兵部和关宁两巡抚商议。转送奏折时,天启帝附带了要求宁锦暂停和议和,进一步调度兵力(增援三岔河一线的赵率教部队)。但是对照丁卯之役的实际情况,其实此时朝鲜战事早已结束,李嵩所汇报的朝鲜战况都是两个多月以前的事。此时,后金和朝鲜的第二份盟约“平壤之盟”也已经签订,阿敏回师的军队于四月初十渡过鸭绿江回师沈阳。而李嵩送上这封报告的时间是四月初四。显然,等到户部兵部和关宁两巡抚两巡抚商讨完再调动大军的话,正好撞到后金全军会合的枪口上。实际上,李嵩此时催促宁锦攻击沈阳,根源并非朝鲜的求救,而是毛文龙屡屡不断的谎报军情。对照毛文龙的东江塘报就可以知道,就是从三月底开始,毛文龙不断报告沈阳只有一万不到的敌军,而到了四月初更开始造谣说皇太极还在增兵朝鲜。但是事实上,前面我们已经分析过,后金国内始终保持着有至少四五万的兵力,而四月初的实际情况不是皇太极增兵朝鲜,而是阿敏回师沈阳。
6、四月丁巳,辽东巡抚袁崇焕言:闻虏十万掠朝鲜,十万居守,何所见而妄揣虏穴之虚乎……(《国榷》)————这封奏折前面已经分析过了。一面无法有力的否认东线毛文龙和李嵩虚报的十万奴兵掠鲜,一面是驻兵三岔河的赵率教肯定十分清楚对岸有着相当数量的敌军,面对这种窘境,袁崇焕只能如此汇报朝廷。事实上,幸亏袁崇焕如此推托掉了朝廷的瞎指挥,否则真的还在此时派出大军的话,只能是送给后金的一道开胃菜。
最后顺带着把****大佬这次回复中的蠢话拿出来挨个点一下名。
“第一次既然已经出兵了那朝廷何苦还来第二次催促?你的反驳从来顾头不顾尾:)”————参见3、4、5三条,再也清楚明白不过。奇怪的是,拿起狗血玩命往袁崇焕身上倒的****大佬,似乎对这段历史根本是模糊一片。
“而就说第一次袁大人也站不住脚,因为三月是什么时候了?阿敏是正月出兵的,袁大人此时已经在修建右屯了,若从右屯出兵到三岔河需要有两三个月吗?”————没有朝廷的指令,袁崇焕有权力可以大举出动?究竟是无知呢,还是明知故犯的故意混淆?
“当年,努尔哈赤从沈阳走到宁远600里路才走了九天,宁远至锦州有200里路,锦州再往沈阳走是大凌水,大凌水再往沈阳走才是右屯,请问从右屯到沈阳要几天?袁大人为什么那么长时间才走到三岔河?这只能说明袁大人对东江镇和朝鲜消极策应、敷衍了事的事实昭然若揭。”——参见第3、4两条。忠告****大佬一句,在有据可查的历史面前,信口雌黄终究要丢人现眼。
28)崇祯元年(1628年)九月明朝对喀喇沁就拉拢过一次,但最终却没有成功,此后喀喇沁降后金几乎是路人皆知了。此后,袁大人还要以抗辩的形式坚持给这个部落开马市就是“以粮资寇”。
《督帅袁崇焕题》曰:“许其关外高堡通市度命,但只许布米易换柴薪,如违禁之物,俱肃法严禁,业责无与奴通。各夷共谓:室如悬磬,不市卖一二布匹于东,何由藉其利而糊口?宁愿以妻子为质,断不敢诱奴入犯蓟辽。哀求备至,各置妻子与高台堡外,历历也。”
怎么了?这里面显示的难道不是袁大人坚持要开马市“以粮资寇”吗?他写了这么多说那些蒙古部落可怜完全是撒谎,崇祯知道,可当地人也知道。
《明史纪事本末补遗》记载:“翰林院编修陈仁锡使辽东,未出都,报建洲兵十万攻宁远,及抵关不见一骑,问之,曰往朝鲜矣。抵南台堡,知朵颜束不的为插汉卖买妇女,为建洲积谷,宁远武进士王振远陈国威入谒仁锡。曰:束不的居关外,阳仇插汉,其实妮之,又建洲娴也。驻宁远关外者六七千人,此地间市止二千人,卒不及备,可夜掩而杀之,傅介子所以斩楼兰也。建洲哨在束不的部内计四百余人,不将弓矢,……”
看看崇祯又是怎么说的:
——“据报西夷市买货物,明是接应东夷,藉寇资盗,岂容听许?”
——“西夷通奴,讥防紧要。奏内各夷市买布帛于东,明是接应,何以制奴?着该督抚严行禁止。”
而最后就是这些个部落给后金带路并筹集粮食,据《清史稿太宗本纪》记载:“(天聪三年,1629年)六月乙丑,议伐明,令科尔沁、喀尔喀、札鲁特、敖汉、奈曼诸部会兵,并令预采木造船以备转饷。丁卯,喀喇沁布尔噶都戴青、台吉卓尔毕,土默特台吉阿玉石等遣使朝贡。”
看看这就是袁大人三月还保证“断不敢诱奴入犯蓟辽”的喀喇沁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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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条原来是请****大佬就“袁大人还保证他接济的这些蒙古部落‘断不敢诱奴入犯蓟辽’”提供完整的上下文出处,以便我拆穿其断章取义的龌龊伎俩的,没想到****大佬居然又借题发挥洋洋洒洒了这么一大堆。那么就一个个来吧。
1、“断不敢诱奴入犯蓟辽”的问题。****大佬这里把较为完整的上下文拿出来了,不错。那么让我们来看看这段话。很明显的是,“断不敢诱奴入犯蓟辽”这句是承接前面的“各夷共谓:”的。在袁崇焕的这封奏折里,“断不敢诱奴入犯蓟辽”完全是转述蒙古各部的保证。但是到了****大佬手里,这句话就成了袁崇焕自己对皇帝的保证——典型的断章取义。而且,袁崇焕这封奏折里还有一句“惟蓟门陵京肩背,而兵力不加,万一夷为向导,通奴入犯,祸有不可知者”,****大佬却是绝对不会提的。
2、喀喇沁就是朵颜三卫,又称朵颜三十六家,其含义就是三十六个部落,根本不是****大佬所说的一个部落。崇祯初年,喀喇沁的立场实际上是在明清之间首鼠两端。其实就在天启年间,喀喇沁还是明朝比较忠实的盟友,宁远大战后,就是这些部落主动追击了努尔哈赤的败军。但是到了天启七年秋冬之际,漠南蒙古(基本上就是现在的内蒙古)最大的部落察哈尔与喀喇沁等部开战,结果是喀喇沁惨败。对于这种形势,自顾不暇的明朝是无力也无心帮助的的,喀喇沁只能求助于后金。从崇祯元年二月喀喇沁写信给皇太极请求帮助开始,直到九月双方联合击败盘踞在喀喇沁旧地的察哈尔部,喀喇沁终于和后金开始有了共同利益。同样是九月,喀喇沁又接受了明朝的封赏,这些明清夹缝中的蒙古部落开始了两面讨好的生活。崇祯二年正月,皇太极命令科尔沁、敖汉、奈曼、喀尔喀和喀喇沁等蒙古部“悉遵我朝制度”,定旗分,这也就是****大佬说“喀喇沁降后金几乎是路人皆知”的一个证据。但事实上,这个是皇太极的单方面命令,喀喇沁等蒙古部落实际上仍旧是阳奉阴违,在明清之间摇摆,各部落自行其事。史学界公认的喀喇沁真正降清,实际上是崇祯八年的事情,直到这一年,喀喇沁才接受后金定的旗分,分为喀喇沁左翼和喀喇沁右翼。第一任喀喇沁左翼的旗主,就是袁崇焕资敌问题中的主角“束不的部”的酋长。也就是崇祯二年正月,喀喇沁部分部落因为饥荒抢劫明朝边镇,二月,崇祯遣人责问,喀喇沁申诉无粮过冬实为无奈。三月,喀喇沁请求袁崇焕卖米给他们渡过饥荒,崇祯听闻了喀喇沁买米其实是为后金代购的传言,因此下旨袁崇焕停止开市。袁崇焕上奏说明原委,崇祯回复只允许计口卖粮。前面讨论的袁崇焕转述的“断不敢诱奴入犯蓟辽”就是出自这封奏折。崇祯和袁崇焕之间完整的来往内容如下:
兵部行《督帅袁崇焕题》稿:
兵部为夷情事,职方登吏司案呈。奉本部送兵科抄出督帅尚书袁题请:准兵部咨该本部题前事等因。
奉圣旨:据报西夷市买货物,明是接应东夷,藉寇资盗。岂容听许?!你部一面行督抚官,加紧提防,仍着袁崇焕俞安性详加计度奏。钦此。钦遵。
抄出到部,备咨到臣,臣会同蓟辽总督俞,查得哈刺惧三十六家原在蓟辽抚赏,仇于虎而未与奴通。自去年虎酋攻伯彦黄台吉,据此故穴,彦死之而我不能为各夷之依。夷遂依奴而自固。且夷地荒旰,粒食无资,人俱相食,且将为变。
夫辽已能抗奴,夷即变奚为?惟蓟门陵京肩背,而兵力不加,万一夷为向导,通奴入犯,祸有不可知者。臣是招之来,许其关外高堡通市度命,但只许布米易换柴薪,如违禁之物,俱肃法严禁,业责无与奴通。各夷共谓:室如悬磬,不市卖一二布匹于东,何由藉其利而糊口?宁愿以妻子为质,断不敢诱奴入犯蓟辽。哀求备至,各置妻子与高台堡外,历历也。臣亲出谕之,见其穷迫所为,若绝其活命之方,则立毙之也。夷肯坐而待毙乎?即饥之窘之可空其类乎?不可空则不必府怨而驱其与奴合。况我天启二年败回,关内外告饥,督抚王象乾行臣抚三十六家,令其粮来市卖,每日百车而数十车,军民利之。我歉曾因其食,彼歉而我屯其膏,于义未惬。不如因而树德,存数种于外,他夷入犯,我得藉其藩篱。总能驾驭有法,若能去其暴而柔其心,彼将为我用之,宁有他心?今诸夷指天说誓,必不忘中国。此夷受抚多年,一向相信,即今一冬以来未尝生事。此时我兵马未备,只合笼络,俟修饬即周,且驱夷而用之,如不为我用,另有法以处,何敢以虏遗君父而贻畔封疆也?事属军情,不敢发抄,合词奏闻等因。
奉圣旨:西夷通虏,讥防紧要。奏内各夷市买于东,明是接应,何以制奴?着该督抚严行禁止!其招来属夷,其有饥困,查明部落多少,计口量许换米,不得卖与布帛米粮及夹带禁品。路将等官,倍加侦察,如有疏违,以通夷罪论处!
该部知道,钦此,钦遵。
抄出到部,送司案呈到部,拟合行为就此一咨。
顺天巡抚合咨前去,烦为遵照明旨内事理,钦遵查照施行。
这里面,也包括了****大佬先后截取的崇祯的两句话,“据报西夷市买货物,明是接应东夷,藉寇资盗。岂容听许”,“西夷通虏,讥防紧要。奏内各夷市买于东,明是接应,何以制奴?着该督抚严行禁止!”。前一句是崇祯骤问报告时的责难,后一句是袁崇焕辩白后的答复。但是崇祯最为重要的最后一句批示却又被****大佬选择性的截去了:“其招来属夷,其有饥困,查明部落多少,计口量许换米,不得卖与布帛米粮及夹带禁品。路将等官,倍加侦察,如有疏违,以通夷罪论处!”很清楚,崇祯最后还是准许卖粮的,只是要求“计口量许换米,不得卖与布帛米粮及夹带禁品”。****大佬把崇祯的最后批复选择性截取后,就又给袁崇焕加了一条罪名:“袁大人还要以抗辩的形式坚持给这个部落开马市就是‘以粮资寇’”。篡改历史,又建一功。
为什么袁崇焕要坚持卖米?细读袁崇焕的奏折,理由很清楚。不卖米喀喇沁肯定会彻底倒向后金,卖米则可以稍为笼络。在明朝应付一个后金都尚嫌吃力的情况下,难道还要坚决把喀喇沁推向敌人吗?“此时我兵马未备,只合笼络,俟修饬即周,且驱夷而用之,如不为我用,另有法以处”。
3、关于《明史纪事本末补遗》里的记载。本来这个问题我是在第29问里提的,既然****大佬在这里就抛了出来,那么就在这里一并解决吧。
陈仁锡出使辽东是崇祯二年三月的事,根据这段记载,报告崇祯束不的部有“接应东夷”嫌疑的,应该正是这位钦差大人(束不的就是喀喇沁三十六家中的一个部落)。那么此事究竟是如何呢?我之前说过,报告这个情报的两个人其实三句里有两句是谎报。****大佬的引文还不够完整,间中还有个别的字词错误,完整的记载是:
“翰林院编修陈仁锡使辽东,未出都,报建洲兵十五万攻宁远,及抵关不见一骑,问之,曰往朝鲜矣。抵南台堡,知朵颜束不的为插汉买妇女,为建州积谷。宁远武进士王振远陈国威入谒仁锡。曰:束不的居关外,阳仇插汉,其实昵之,又建州姻也。驻宁远关外者六七千人,此地开市止二千人,卒不及备,乘夜掩而杀之,傅介子所以斩楼兰也。建州哨在束不的部内计四百余人,不将弓矢,插汉远在漠外,驰援不及,斩头寝内,敌氛可息。失此机会,四月间四汗先至,秋冬诸王子尽入,必舍辽而攻蓟、宣矣。”
首先来看第一句“翰林院编修陈仁锡使辽东,未出都,报建洲兵十五万攻宁远,及抵关不见一骑,问之,曰往朝鲜矣。”单从这里看,似乎是袁崇焕在宁锦谎报敌情,但是查诸这段时间的史料记载,根本没有如此惊人的消息。何况,明清之间自有战争以来,明朝所有的奏报中,最多也只是丁卯之役时李嵩报告的十万。而袁崇焕的敌情汇报中,最多不过六万。怎么会冒名奇妙冒出来一个十五万呢?因此,这个十五万攻宁远的军情,最大可能是来自于民间流言。****大佬大概也察觉到了这里的问题,所以在引用的时候,又自说自话把十五万改成十万(又一次令人对其引用文献的可信度产生怀疑)。
然后再来看后面这句,“抵南台堡,知朵颜束不的为插汉买妇女,为建州积谷”。插汉就是前面说的漠南蒙古的最大部落察哈尔。前面已经介绍过了这段历史背景,自天启七年起,喀喇沁已经和察哈尔势不两立,怎么还可能“为插汉买妇女”?陈仁锡这个情报从何而来?下文说明,“宁远武进士王振远陈国威入谒仁锡。曰:束不的居关外,阳仇插汉,其实昵之,又建州姻也。”居然能说出束不的“阳仇插汉,其实昵之”的情报,实在是荒唐到了极点。而后金与蒙古各部落之间的和亲是其拉拢各部落的一个手段,并不能完全代表两者坚定的同盟关系。再下面的一句我就不整句再重复了,但是此句中的“建州哨在束不的部内计四百余人”也是经常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截取出来,以此来说后金人直接跑到袁崇焕的市场上买米。实际上,这里的记载只是写束不的部“驻宁远关外者六七千人,此地开市止二千人”,而四百“建州哨”只是说在束不的部内,没有说在开市的人群里。
后面的“插汉远在漠外,驰援不及”依旧是基于束不的与察哈尔“其实昵之”的荒唐前提。而最后一句“失此机会,四月间四汗先至,秋冬诸王子尽入,必舍辽而攻蓟、宣矣”依旧存在谎报,“四汗”就是皇太极,崇祯二年四月皇太极哪里攻打过宁远?
通观这两个武进士的报告,错落百出,最关键的错误就在于连束不的和察哈尔的关系都搞不清。其实,仔细分析这段记载的话,不难看出,这两个糊涂的武进士是把所有异族都看成一伙的。一边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武断,一边又是请求“卒不及备,乘夜掩而杀之”的贪功……
4、而最后就是这些个部落给后金带路并筹集粮食,据《清史稿太宗本纪》记载:“(天聪三年,1629年)六月乙丑,议伐明,令科尔沁、喀尔喀、札鲁特、敖汉、奈曼诸部会兵,并令预采木造船以备转饷。丁卯,喀喇沁布尔噶都戴青、台吉卓尔毕,土默特台吉阿玉石等遣使朝贡。”
看看这就是袁大人三月还保证“断不敢诱奴入犯蓟辽”的喀喇沁等部……
————****大佬这里把蒙古各部落混淆的一塌糊涂,袁崇焕卖粮资助的是喀喇沁,这在前面那封奏折里很清楚。但是****大佬把“科尔沁、喀尔喀、札鲁特、敖汉、奈曼”这么多部落混到一起。其实这里根本都是和喀喇沁三十六家毫无关联的其它部落。皇太极六月乙丑“议伐明”的合作者里根本还没有喀喇沁。六月丁卯倒是有喀喇沁的布尔噶都戴青、台吉卓尔毕“遣使朝贡”,但是并不能说明此时喀喇沁各部就已经有了共同伐明的心思。事实上,喀喇沁真正表现出与后金合作的意向是在八月。束不的就是在八月派出使者到沈阳,之后与后金联手攻击辽东。
在这里,****大佬又一次篡改史书,把“断不敢诱奴入犯蓟辽”说成是袁崇焕的保证。其实这个问题我早就对其指出过两次,但是****大佬依旧要拿着这种篡改的伪史到处贩卖,足证其人品和学风的不堪。
束不的八月与后金同盟的确说明袁崇焕的招抚政策失败,但是并不能代表三月袁崇焕的开市是错误的。因为其一这是为了减少敌人而应该做的努力。其二崇祯已经指令计口卖粮的情况下基本不存在资敌的可能,除非束不的宁可自己挨饿也要把粮食留给后金,但是从历史记载来看束不的确定与后金合作是八月的事,三月计口买来的米难道还能吃到八月吗?事实上,明末辽东每年收成的时间是六月,袁崇焕计口卖粮只可能供给束不的“不满万”的人口到六月的口粮。皇太极之所以六月“议伐明”,并令蒙古各部“预采木造船以备转饷”,正是因为后金也已经得到了新的一年的收成,可以有军粮准备军事行动了。
29)前面列举的《清史稿太宗本纪》不但已经说明喀喇沁投靠后金是铁证如山了,而且还说明是喀喇沁在筹集粮食,因为大凌河的源头“凌源”就在喀喇沁的底盘上,这个部落向袁大人买粮食,而敖汉等部又被后金指示“预采木造船以备转饷”,就是转自大凌河运来的粮食。
看看此图中喀喇沁左翼蒙古自治县、敖汉旗、凌源的位置,不难看出“喀喇沁左翼蒙古自治县”的地盘上大凌河的源头“凌源”以西不远处就是由“敖汉旗”旁流下来的“老哈河”。皇太极让喀喇沁从袁大人处买粮食,运到凌源上岸,转运到老哈河上敖汉等部“预采木造船以备转饷”的船只,顺流而下就可穿越遵化附近的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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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佩服****大佬的奇思异想,看着地图就能凭空想象出后金的运粮路线。只可惜破绽处处。
1、喀喇沁三月份计口买的粮食如何能留到八月,而且还是在未确定与后金同盟的情况下,就有意识的忍饥挨饿留到八月?
2、喀喇沁在大凌河运粮的船是哪里来的?皇太极吩咐造船的几个蒙古部落里可没有包括喀喇沁,六月乙丑的时候,喀喇沁根本还没有确定与后金的同盟关系。
3、大凌河流域靠近宁锦一地的只有锦州,袁崇焕是在宁远开市,宁远到锦州这200里是怎么运的?
4、网上那么多电子地图,****大佬偏偏要挑出这份行政区域线和河流水域线混杂在一起的地图来。只要随便看一下任何一份内蒙古或者赤峰市的地图就可以知道,老哈河的上游就是宁城附近的黑里河(去查查水利文献也可以)。****大佬就非要把宁城到承德这一段捏造出一段河道,让本该从黑里河开始发源的老哈河改变方向,凭空跳过几百里平原,顺着滦河流入渤海,实在是比愚公还要伟大。
5、不是地图上有河道就能行船的,大凌河在凌源附近的上游凌河,老哈河在宁城附近的上游黑里河,都是源头河流,是否能在这种河流里行驶运粮船,不是看图说话那么简单的事。
30)毛帅是东江镇的总兵镇守官,东江镇是一个军镇,且驻扎在朝鲜领土上,难道登、莱巡抚能管辖到朝鲜去吗?
“重文轻武”能“重”到《大明会典》的祖制都不要了?
《大明会典》——“如总兵镇守官有犯违法重事。须用体复明白、指陈实迹、具奏请旨。不许擅自辱慢。其军职有犯。具奏请旨、已有定例。风宪官巡历去处、亦须以礼待之”
看看,别说毛率还配有尚方宝剑,就是没有这个袁大人也没有资格杀毛帅。
另外,崇祯为了在“蓟、辽、登、莱”显示袁大人的权威,分别收回了满桂和王之臣的“尚方宝剑”,就是要保证袁大人在其辖区里的最高权威,可崇祯并没有收回毛文龙那把“尚方宝剑”,这也说明毛帅的东江镇根本就不在“蓟、辽、登、莱”范围之内。
袁大人没有崇祯的旨意和授权就杀了毛帅完全是违制,是越权,皇帝杀袁大人都没有这么草率。袁大人此举动完全是谋杀,是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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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讨论毛文龙的问题了,一个一个来。
1、东江驻扎在朝鲜领土上所以登莱巡抚管不到东江?那么是不是大明皇帝也管不到东江,朝鲜的领土嘛!事实上,东江驻扎在朝鲜领土上这个论述本身就是错误的。旅顺也属于东江镇,因此只能说东江部分驻扎在朝鲜领土上。其实,东江镇的部分的设立在朝鲜原本就是不得已的行为。天启元年毛文龙奉命从朝鲜袭入后金后方,乘敌不备占领镇江,但马上被赶回来的后金军队击溃,只能又跑回朝鲜境内。朝廷设立东江的目的是从敌后恢复国土,原本指望依靠的力量是辽南四卫,即金复盖海四州,旅顺就是金州地域内的一个城市。后金侵明以前,辽南四卫属于辽东镇。因此,东江的明朝领地部分原本是属于辽东镇的,而朝鲜领地部分不是明朝的国土范围,只能算暂借(类似于今天美国的海外基地)。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东江原本应隶属辽东镇,而宁锦地区原本属于辽东镇的西卫广宁卫。辽沈大战后,辽南四卫被后金占领的地区从陆路上隔离了明朝势力范围。明朝支援辽南的路径只剩下了海路,而明朝最靠近的海军基地就是登莱镇,这也是之后东江建镇后归属登莱管理的最重要原因。
还是回到辽沈大战后,努尔哈赤大军未出,仅凭一封告示,就令被隔离的辽南四镇纷纷投降后金,明朝在辽南的基地仅剩下了旅顺一地。但是事实上,投降的四镇并非真心,很多人只是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采用的一种权益之计。因此,广宁巡抚王化贞就派遣了毛文龙去敌后,希望联络辽南四镇心怀明朝的力量,光复辽南。毛文龙在镇江一战虽然先胜后败,但是给敌占地区的辽人带来了希望。于是辽南的起义行动此起彼伏,结果就导致了努尔哈赤报复性的大屠杀。当时的辽东经略是熊廷弼,他原本的计划是“三方布置”,即从广宁、山海、登津三重兵力,再加上用金银收买的察哈尔部和辽南四卫的敌后力量,希望一举发动击败后金。王化贞和毛文龙的行动虽然从战争局部来说有激励人心的作用,但是从整体战局来说,过于草率的提前反动,使得辽南的光复力量损失殆尽。这就是熊廷弼认为毛文龙镇江之战非奇功实为奇祸的原因。
经过这样一番打击后,毛文龙想要在辽南建立复辽基地的可能就变得很小了,因此借用了属国朝鲜的领土作为自己的大本营。东江开镇时,除了旅顺一地,其余各处基本都是朝鲜的领土,此外就是沿海的各处岛屿了。由于辽东镇只有一个规模很小的觉华岛驻有水军,而东江的支援必须依赖海路,因此开镇后,大明给东江的粮饷主要都是从登州接济,而调兵遣将、战时增援等也势必由登州来负责更为合适。所以从开镇开始,东江就隶属登莱管辖,东江最重要的基地旅顺港的驻军主将由登莱巡抚直接推荐任命,毛文龙的奏报也基本都是通过登莱巡抚转奏到朝廷。到毛文龙被斩后,除了袁崇焕临时任命的陈继盛代领军外,之后的东江总兵从黄龙起,也都是登莱巡抚推荐的。在毛文龙的历年塘报中,抱怨的上级,除了后来的袁崇焕就是历任登莱巡抚了。尤其是天启六年之前的两任巡抚,都被毛文龙说的极为不堪。
2、《明会典》的那一条,根本不足为证。这条规定根本没有包括执法人守执尚方宝剑的特例。实际上,尚方宝剑的使用中,明文规定对总兵有就地解职的权力,根本无需“体复明白、指陈实迹、具奏请旨”。
3、尚方宝剑没有免死功能,一再指出过的低级错误,****大佬却始终要装傻充愣。
4、为什么不收回毛文龙的尚方剑?是不想收吗?是根本收不回了!崇祯刚杀掉毛文龙的干爹魏忠贤,此时毛文龙“孤悬海外”,自成一体,早就已经对朝廷的命令阳奉阴违,始终拒绝朝廷派遣监军。此时如果崇祯下命令要收回毛文龙的尚方剑,那就等于是*文龙马上造反!对照《毛文龙来书》,前五封信肯定都是写作在袁崇焕上任前,即崇祯收回王之臣、满桂的尚方剑时,毛文龙确实已经有了不臣之心。
到此为止,30问有关的内容基本分析完毕,如果****大佬还要来继续扯歪理的话,不妨连以下几个一直回避的问题一并回答了。
1、锦州的取舍在“宁锦大战”以后是有定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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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定论?你把天启皇帝的最后裁决藏起来干什么?底下一些贪生怕死的官员被皇帝否决了的言论,到你嘴里反倒成了定论了?
2、兵部侍郎霍维华虽然认为锦城不能轻易放弃,根据众将的异议他也不能不总结为:“贼至,则坚壁清野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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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玩断章取义的把戏了?上下文都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3、驻守该地的总兵尤世禄称锦州“城池遭雨崩颓,万不可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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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懂古文?这个是锦州不可守的理由?
4、驻塔山守将认为塔山不是可守之地,想要“移置别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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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文,上下文!老玩这种把戏烦不烦?
5、在诸多提出放弃锦州的意见中,总督蓟辽的阎鸣泰上疏的力度最强硬,用辞也最为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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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是什么鸟人,你倒是给大家说说啊?他怎么闹到给充军的,恩?就凭这个家伙的立场,凭老命反对孙承宗的方略,有什么奇怪?
6、袁崇焕在“宁锦大战”时无法有效增援赵率教,洪承畴在“松锦大战”时救援不了祖大寿都是因为这个地理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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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的宁锦大战核松锦大战还能瞎掰?回去补补历史。袁崇焕是疲惫后金大军,派出满桂那一万人看数量就知道是牵制的;洪承畴早就能救援祖大寿了,多尔衮给打的那个叫惨,自己去看看《满文老档》怎么写的,最后坐失良机等到皇太极来援,完全是过度保守的错。别拿这两场战事相提并论,一个是一万,摆明就是牵制去的,一个是十三万,先保守后盲动,居然全部被你剥离战斗经过怪到地理去了,你还真是个怨天尤人便秘怪茅厕的理论专家。
7、没有锦州山海关一样能守,从1622年到1628年其中锦没有几年是驻军的,而且1628年后金还占领了锦州,不过也感觉没有意思,所以自动撤退了,因为锦州是个容易被包围的地方,谁守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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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所以皇太极临死前是老年痴呆了,花了三年多时间,用了全国的军力财力来打下这么个倒霉的地方。
8、750/(19*4.8+26*10+35*10)*12=12.8万两银/万人/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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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帮朝鲜打仗,朝鲜不提供钱粮的?还是说这朝鲜提供的钱粮不算军队开支?明朝末年募军额定标准月银一两五钱,帮朝鲜打仗的时候开的工资比这个低了?
9、7.1万(关、宁、锦),800/7.1=112.6万两银/万人/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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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援朝的数字我不清楚你怎么糊弄出来的,这个逃不过我的法眼。你7.1的出处是“关外”七万一千,还有“关内”四万多指的就是山海关,结果你大言不惭还弄了个(关、宁、锦)。明明只是宁锦两城的兵力,你算成了包括山海关的兵力,蒙人有术。
还有这个800,更是好笑,是崇祯元年的辽饷680加上天启七年朝廷总亏空120算出来的。崇祯十年以前,全国镇压农民起义的钱都从辽饷里出,知道不?崇祯元年西南平乱就是一大笔开销,用了这680万的至少还有云贵川三省人马,你怎么给吃掉了?崇祯年的辽饷和天启年的亏空加在一起本身就是个笑话,更别说你把整个明朝的亏空都算成是辽东花掉的。
10、“松锦大战”打了几年,粮食不出问题才怪,后金在“松锦大战”时让朝鲜从海路运粮食到大凌河,而明朝的粮食根本运不进锦州,这就是袁大人选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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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锦大战从崇祯十二年开打,前两年都是祖大寿一个人在前面顶着。多尔衮也是慢慢屯田包围了锦州才让祖大寿的粮草开始出问题的。洪承畴崇祯十四年六月从宁远出兵后,一到锦州就和祖大寿里应外合把多尔衮揍的其惨无比。就在这个时段内,明军的粮食就送进锦州去了。保护送粮的里面有一个就是大名鼎鼎的吴三桂。八月十二日皇太极增兵到锦州给多尔衮撑场子,二十四日就把洪承畴揍的面目全非。然后是七个月的围城,这个时候倒是送不进粮食了——被围城了送不进粮食关地形什么事?洪承畴最废柴的就是,宁锦直接一道直线,皇太极把他到宁远的退路截断,自然等于洪承畴也把皇太极回沈阳的退路截断。狭路相逢勇者胜,偏偏洪承畴当先决定“我们快逃吧”,全军不听指挥,乱哄哄的全线溃败——被人连锅端了饺子怪地形P事啊?偏偏现在还有个无耻的,剥去全部战争背景细节,把失败全归罪给地形——废柴的程度和洪承畴有的一比。
注:与这10个问题对应的文章是《驳fanqianyulei关于为袁崇焕辩护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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