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官的权力有一段时间变得很小,现在由于改变了兵役制,又因大唐经济实力上升,需要更多的武力维护,使得此部门权力有增加了。
姓杨的武官没出声,继续作倾听状。
“听我一一道来。”张九龄深吸口气,组织语言:“去年的时候,我朝税收征收比例定
低,官员的俸禄更多的是田亩出产,今年陛下英明,出外巡查地方陆路建设,于途中听一能吏进言,遂对我朝税收及官员俸禄获取形式做了改动。
税呢,商业方面翻了近五倍,试行期自愿交税者暂不太多,另官员得俸,花消间又促进物资流通,形成一部分税收,故,我朝财政收入多了,明年或许还要翻番。
再者,司农寺经多年努力,在今年春发放大量作物种子,亩产明显提高,我朝今年周边无大事,百姓安居,牲畜产量也同样增长。”
张九龄勉强把话说完,不停地擦汗。
姓杨的仰头翻眼珠子琢磨琢磨,点头,承认了这般做税收能够提高,等大唐的所有商人答应下来,翻一倍不是问题。
“哦,晓得了,只不知是哪个能吏?可于朝中决议否?若进言出差该如何?”姓杨的还较上真了,谁那么牛敢直接影响陛下对国事决策?
张九龄把眼睛一瞪:“杨将军你说是谁?”
“哦,本,本官也不是太清楚,不问就是了,出此策者,真能吏也,陛下圣明。”姓杨的只考虑几息就猜出来是谁了,底气明显不足。
众臣蔑视,你也知道怕了?
李隆基也没有去提张小宝和王鹃的名字,反正有一定品级的臣子都知道谁能轻易影响到大唐的决策。
“下一个议题。”李隆基把身体向后一靠,等待着。
税收的多了,他的心中并不舒服,他是交换出去的利益,国内各地铁路还没完全连接上,火车也没有全部送到地方,蒸汽机的车皮倒是早分出去了,还有官员的俸禄,比现在给出去田地的收入高出两倍不止。
‘要不是小宝算计惊人,将来会让铁路运输产生新的变动,土地也会更值钱,此一次,气也把朕给气死了。’
李隆基思忖着,看向满朝官员的目光也变得不善,有几个臣子没有私产?说救灾的时候没看谁愿意出钱,入股工部新行业的时候钱就有了,尤其是拖拉机载着投资的官员在京城街道转过之后,愿意拿出钱的官员更多了,曾经国库无钱的时候怎没见你们如此积极?
按小宝的话说就是吃相太难看,平时拿出百十来贯的装装样子也好啊,欺负朕办不了你们,入股吧,朕让小宝收拾你们。
在李隆基考虑报复官员们的时候,朝廷的议题一个接着一个过,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国库有钱了,很多议题最终都是指向了钱。
富裕的李隆基觉得用钱可以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等快到中午的时候,别人说的差不多之后,李隆基发现一个事情,大唐的基础建设方面没人提,铁路有办法,公路呢?国库存了太多的闲钱不是什么好事儿,会贬值的。
于是他看向张忠:“张卿工部可有议题?”
张忠摇头:“回陛下,工部如今不缺钱,工部新出了很多化工产品,除开研究费用,还略有盈余,如香皂、牙膏、化肥、煤油灯,卖的都不错,还有蜡烛与橡胶底儿的鞋也是。”
说话的时候张忠终于正眼看了王晙一下,去年工部研究需要钱,被户部卡得厉害,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怒了,后来报复了对方一下,然,终究是求人不如求己。
按儿子的说法就是,咱技术是不行,只能用土方法生产,资源浪费多,污染也严重,但是特殊时期要特殊对待,单位生产部门产能低就加建作坊。
王晙低头看文件夹子,很投入,也不知上面写了什么好故事。
“道路基础建设呢?”李隆基不去理会臣子间的争斗,问起最想了解的事情。
“道路方面臣还再等待各地官员上报,待上报完毕,臣才好到户部提账,由户部进行审核,然后通过大唐钱庄下拨。”张忠如实回答。
李隆基颔首,对,钱需要户部出,或者是自己、中书令管,说是工部应管,工部却在地方基础建设方面没实权,户部能够绕开工部直接与地方官员谈拨付款项的事宜,当然,现在工部也可以绕过户部,直接朝地方的工事管理部分拨钱,因为工部自己有钱了,只是张忠不拨而已。
李隆基表情严肃了,对王晙说道:“明年应是需要运输特别的年头,朕不希望关键物资因钱款受阻。”
“臣明白。”王晙大声应道,心中越发地看不上张忠,对方实在太缺德了,把自己给点出来,让陛下警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