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撞歪了对方沒道理不认出我來
然而一向嚣张自称“黄五爷”的黄老板今天显得有些灰头土脸仔细看的话额角还有伤
诶我不记得有谁打过黄老板啊他儿子倒是被我打得够呛……
黄老板认出是我一愣神之间双腿定在原地我也相当紧张只要他一喊人來抓我我就准备风紧扯呼只是不知道受伤的右腿能跑多快
结果大出我的意料之外黄老板咧嘴苦笑着做头疼状左手插在兜里仿佛是受伤了不方便拿出來右手哆哆嗦嗦地抬起和我打了个招呼
“那个您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我以后再也不找您的麻烦了……”
几乎是用乞求的语气
诶这是什么情况不可一世的黄老板自认连杀人都能摆平的黄老板怎么就服软了呢
看他对我如此忌惮恨不得立即送走我这个丧门星其中必有隐情
我充其量就是一个比较能打的初中生他沒理由怕我啊
除非是害怕我背后的势力
是谁是谁介入了这件事是艾淑乔还是霍振邦
“黄老板”我缓和了一下语气问道“你受伤了什么时候怎么受的伤”
我特意偏过头去观察黄老板的耳朵因为我总觉得霍振邦的手下有割人耳朵的习惯
他的耳朵倒是还双双健在只是太阳穴附近的一块青紫难以遮掩
“那个叶少爷……”黄老板突然改口这么称呼我说明他早就打听出來“林夜”是我的化名但是我这个“少爷”是从哪论的呢
“我……我认栽了我这个小码头实在不是林少爷您的对手啊您高抬贵手就放过我们一家老小吧我上有500岁的老娘……”
黄老板带着哭腔向我乞求道急切之间出现了令人啼笑皆非的口误
诶诶诶这是从何说起怎么搞得我才像是仗势欺人的坏蛋啊
“黄老板你慢点说不要害怕”我严肃起來“你是不是被人威胁了”
黄老板一副有苦说不出的表情好像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本來就是我派人去威胁的他现在反而装不知道
“那个叶少爷犬子不知为何得罪了您他现在躺在医院的重症病房里会诚心悔改的您就留他一条生路吧”
“我沒说要杀他啊”黄老板一味委曲求全听得我直皱眉我转而问道:“跟我说实话铁仙的情况怎么样”
黄老板一下子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绿颤声道:
“我……我不认识叫铁仙的人啊我跟他沒关系啊叶少爷您一定是搞错了……”
“我沒搞错”当前的气氛让我脊背发冷“铁仙他现在是死是活人在哪里”
“哪、哪里也沒有”黄老板一口咬定道“从沒听说有人叫这个名字他在哪里也跟我沒关系和叶少爷您也沒关系就把这事给忘了吧”
怎么可能忘记我用阴阳散手使出发劲的那一刻清晰地记录下了铁仙的肋骨破裂的声音尽管我当时意识不清但也可以确定他被我打得肋骨外翻刺穿了肺部再加上下巴脱臼这是相当严重的伤害啊
难道让我从此背负着“可能杀过人”的心理阴影一直不清不楚地活下去吗
铁仙到底去哪了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
我扯住黄老板的衬衫让他告诉我铁仙在哪正在纠缠不清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个挺熟悉的身影转过头一看
这不是铁仙的四个手下之一诨名“虾球”的那个大个子吗
“你站住”我指着他劈头问道“铁仙去哪了你们到底有沒有救活他”
虾球被我吓得脖子一缩想要遮脸已然不及他左思右想突生急智一溜小跑“扑通”一声跳进大宁江里去了
我不会游泳不能过去追他只能看着滔滔的江水干着急
“喂”我拉着黄老板质问道“铁仙的手下在你的码头出现这回你赖不掉了吧铁仙在哪为什么你们这么怕我”
“哪有什么铁仙的手下”这回轮到黄老板装起了糊涂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了望江心虾球正在那里分波斩浪
“叶少爷您看错了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铁仙的手下啊”
“不是铁仙的手下是什么”我怒道“他的左脸上有一块烧伤我记得很清楚”
黄老板沉默了一分钟面无表情地道:“其实叶少爷您刚刚看见的是大宁江水怪也就是鱼人……”
尼玛我要被你气死了啊为了不认账连鱼人都被你扯出來了啊亏你说得出口这种大白天说鬼话的功力要多无耻才能修炼得出來啊
这个时节看到老板被我揪住码头上众工人也纷纷过來围观但是显然黄老板事先跟他们交代过所以大家只是过來解劝不敢对我稍有不敬
“叶少爷您就放黄老板一马吧我们还要靠他吃饭呢”
“好啊”我说道“你们都会水去一个把刚才跳水那家伙捉上來我就放过你们老板”
工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瞬间全变成了苦瓜脸
“叶少爷这个真不行因为刚才跳水的那个……他……”
“他怎么样”
“他真是水怪是大宁江著名的鱼人我们要是去追就得被他给吃了啊”
其他工人也纷纷附和:“沒错是鱼人就是鱼人”
卧槽你们反应真快心挺齐啊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跟老板统一口径速度一流啊你们有前途啊一个个都是扮演匹诺曹的有力竞争者啊
仔细分析一番的话能给黄老板等人带來这么大的恐惧从风格上來讲我倾向于是艾淑乔在暗中操作但是苦于沒有确实的证据
然而这本來是一个要挟我的机会艾淑乔为何要不声不响地帮我把事情解决了呢而且铁仙到底是死是活他不可能凭空蒸发啊